知乎副业创业(知乎副业创业怎么样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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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业有风险。在真正决定割舍一段失败的副业经历前,许多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。
这几年,都市里悄悄兴起了一股发展副业的风潮。有的人借此获利,也有人成了副业陪跑者,投入时间和精力,发现自己没有财富增益,反而赔了钱,有的人只得到了踩坑的经验或被骗的教训——如果这也算收入的话。
副业失败的原因究竟能有多少种?且看副业陪跑员们的自述:
正职外,我为什么需要一份副业
身处IT行业,我总担忧过不了35岁被优化的坎儿,为此,我试图发展一项副业,未雨绸缪。
来成都之前,我在上海工作,身边有聊得好的三两好友,也都想着发展一份既能增加收入,也能实现“工作自由”的副业。
2020年,我29岁,咨询了一位开3D动画和特效工作室的朋友,了解这行的情况。他告诉我,假如能学成,他那边资源很多,不愁没单子,还可以在家接活干。因此,我参加了渲染师培训班。我报了一个3个月的线上课程,花了7000元;而后又花了6500元,新组装了一台专用的台式机。
那一年,我加班很多,平常只有周末能上课,学到的知识并不连贯。加上我平常的正职工作与渲染师并不相关,平日缺少实践和锻炼。而3D行业需要大量时间积累、实践,我发现,假如要掌握它,我投入副业的时间比主业还多。
思考一番后,等课程结束,我便决定放弃了。因为副业毕竟是副业,不能比主业投入更大。
虽然投入了一些钱,但我也只能安慰自己:花了一笔钱,筛选了一份自己不适合的工作。
寻找转行之路的软件测试人员
图| 新组装的台式机配置
2019年,我试过在小区附近摆一个贴膜摊。
那时候,“斜杠青年”这个词开始流行。现在看来,一定程度上可以把它理解为副业青年。当时,我身边很多朋友都有了副业。一位在深圳高新科技园大企业工作的朋友,爱好健身,一天竟跟我们说他开始试着在健身馆带课。而另一个朋友,业余在某个知识付费平台张贴了自己的信息,线下给别人做简历和传授求职技巧挣钱。
我也有点心动,但是工作之外,我没有太多时间准备授课,也就无法做课程类的副业。
我想到一个大学时候听过的玩笑——深圳华强北的程序员下了班就在街头支摊,上书:祖传贴膜。我觉得这很有趣,也可行,就从网上买了贴膜工具和折叠桌子,在小区附近摆上准备赚钱。
我兴致勃勃摆了三天,结果只贴了三张膜。倒不是无人问津,而是我理想丰满,没意识到现实骨感。那时我并不知道什么机型流行,只买了零星几个手机款式的膜。因此,有几个人来找我贴膜时,我没有对应的膜能卖给他们。到了第三天,挫败感加上在街头摆摊百无聊赖,打发时间太费手机流量,我决定不做了。
原来一个街头的贴膜摊,小小的,但想要经营好让它挣钱也很不容易。
mimisun
我觉得自己是个“废人”。因为和曾经的同学、朋友比,我是赚得最少的那个,因此想用副业增加自己的收入。
机缘巧合,我看到了小说代写的招募。我想着自己文采比较好,本以为这个兼职很适合我。结果,我发现这只是一个“为爱发电”的副业——千字才5元,而且每天必须保证日更至少8000字。在有工作的情况下,我根本没有精力来完成。最后,我还是放弃了。
meidou
一度,我试着把写作当成我的副业,让自己和同事相比有些不同。
有这个想法,是受一个我关注三年的公众号启发。关注三年来,我觉得那位博主写的文章很接地气,十分喜欢,相信文章中所写的每一句话。
那个公众号除了发文章,每个月还会开写作班,经常发推文介绍写作班的学生通过写作实现自我提升、改变了人生的案例。我看了,蠢蠢欲动,也想报名。
报名费699元,很贵,我是一名护士,常年熬夜班,一个月的夜班补贴也才700元。因为这样,我迟迟未动。
后来,我所在的单位举行了一次征文比赛,我拿到了三等奖,还有300元奖金。当时,我感觉也许可以在写作方面提升自己,将来说不定有机会调岗到后勤部门。于是,我咬咬牙,交了报名费。
一套写作课程下来,我发现课程的内容对我来说太虚了知乎副业创业,加上我自己工作忙,也不怎么练笔,自然也没把写作练成我的副业,在业内打出一定知名度。我还错误估算了我所拥有的空余时间。写作班上完不久,医院三甲复评来了,需要准备很多资料,我几乎将所有的休息时间都奉献给了科室,更没有时间写作了。
到现在,上课时交的699块钱,我还没通过投稿挣回来。
小皇帝
我做过唯一的副业就是写作。
2020年下半年,我苦于公司无休止的内耗,又不敢轻易辞职,总想有一条另外的出路。当时,我看到一部电视剧里的女主角,通过写自己的故事出书挣钱,便随口说了句:“这也能行?”喜欢看书的妻子在一旁认真地回道:“对啊,你的故事也很适合写成书,相信会帮到很多人的。”从那时开始,我连着写了十个月,一边投稿一边优化内容。
投稿这大半年,有很多编辑否定过我的作品,说我“在做白日梦”,也有些编辑给了很高的评价。写作这件事,我还没有成功,但也谈不上失败。不想自费出书的我,依然在继续投稿,而故事也依然在继续。
虽然我离出书遥遥无期,但父亲看到了我的稿件,深受震撼,我们为此还谈心了几次。父子间很多难以沟通的话,因为我写的东西,也得到了一些“对话”的契机。父亲的肯定和鼓励,让我感动。
普通的胖子
操持副业失败的N种方式
2021年9月到10月间,我送过两个月外卖。我其实是做闪送的,当外卖平台需要处理那些没人接的单子时,就会把单子派到我这样的闪送员身上。
我的正职工作是北京一家公司的商务运营,每天下了班总觉得很无聊,周末也基本在家躺着。那段时间,我会想些和人生、情感相关的问题,这些问题始终没什么结果,最终变成了一种折磨。当时,我的财务状况也不好,之前创业失败,还欠着几万块钱要还。
后来,我买了辆摩托车,想到闪送是比较快上手的副业,便决定去试试——让自己出去走走,也能赚些钱。有次,我在暴雨里送完了好几单。开车时车速很快,我在雨中穿行,穿着防雨的衣服还是被淋透了,像掉进河里。那时,北京的天已经开始变冷,虽然很冷,我还是坚持送完了单子。
送外卖的这段时间里,我一天最多能拿到120元,那次我跑了8个多小时,一百多公里。其他熟练的骑手,一天能赚几百元。算下来,我做这份副业的时薪比正职的时薪差了很多,可能是因为我不熟悉路,也太遵守交通规则了。
进入冬天后,北京的天越来越冷,我开始减少接单频次。渐渐地,我开始一单也不接了。几个月过去,我还能收到平台给我发的短信,提醒我自己已经很久没再接单了。
其实,这次副业尝试不算成功也不算失败,因为送餐过程中我收获了一些其他东西。有时我会送凌晨单,那时很多单子是送情趣用品。送一单也就十几块钱,但我会觉得,这么晚还能给人们送这些即时需要的东西,也算是给他们谋福利了吧。这也是我能做的一点小小的贡献。
TAO
有段时间,我的工作内容不多,不是很忙。无意间看到网上的兼职刷单广告,便想着做做看,赚个打车钱。刷单时,客服先是发了我一个买包包的购买链接,然后告诉我要先自己垫付。我犹豫了一下,有点打退堂鼓。但客服告诉我,之后会返还我的本金,我就信了。
付完360元后,客服又说需要再点击一个链接完成购买后,才能一起返还我的本金,同时支付我两次刷单的佣金。那时,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。我立即问候了客服全家人,还截了图,但也没要回我的360元。
我记得,那天下班后自己越想越气,在回家的路上哭了一路。
果冉
2020年疫情开始时,我还是大四的学生。在家里待着无聊时,我看到抖音上有许多短视频教程,号称做这个的人,日入过千。
于是,我找了一个大概有400多万粉丝的人,加了他的微信。说定了学费是598元后,他给我发来许多小视频,内容主要是如何去水印、下载高清影视等小窍门。刚开始,我沉浸在技巧学习中,乐此不疲。过了两天,我找老师请教问题,他以家中有事推辞了。又过了几天,我再次找到他,他又说家中出事,过几天会手把手教我。十天过去,我给他发了很多消息,但他总以各种说法推脱。最后,我交的学费都打了水漂。
后来,我又找到一个比较“权威”的短视频达人。她的朋友圈,全是一些转账记录和她带的学员“爆”了的视频。于是,我花了1598元,加上她的微信。后来,我被邀请进入一个群,群中已经有379个成员。每天,群中都会有人讨论、打鸡血,这位达人也会和我们说明视频软件的使用方法,以及如何做一个点击率高的开头。
学习了半个月后,我开始自己剪视频。剪完第一个视频后,我兴冲冲地把它发给“师父”。她发来语音,告诉我时间太长了,需要再剪短一些。有了之前那个“师父”的对比,她显得认真很多,当时,我开心极了,心想这次钱花的值。
等我把修改好的版本发给她之后,她给我迎头浇了一盆冷水:“你这剪的啥呀?重剪。”我本想和她争论一番,但又转念一想,是不是自己剪得确实不好,也就作罢。现在想来,其实她当时的态度还是挺敷衍的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处理不来这么多学员。
我亲眼看着所在的学员群人数不断增加。在那里,时不时有人说自己剪出的视频播放量达到几万,“爆了”。相比之下,我剪出的视频播放量最多只有1809次。渐渐地,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适合这件事,同时,我也即将开始筹备毕业论文。最终,历时一个半月,剪视频这件事无疾而终。
毛毛
我曾经卖过莆田系假鞋。那是疫情爆发后的第二个月,我没有了收入,就开始琢磨副业。当时,朋友圈有个人也在卖假鞋,我感觉她生意挺好的,而后,我又在知乎上看到一些“无货源模式”的文章,就开始自己找厂家,在闲鱼上卖,还在拼多多上开了店铺。
我良心过不去,脸皮又薄,不好意思在朋友圈卖货。而每当有买家问我是真是假时,我总极力告诉他们这是假鞋,劝他们慎重考虑。最终我一双鞋都没卖出去,还因为自己买了一双纽百伦的假鞋试穿,倒贴了二百多块。
西瓜籽
在日本读修士期间,我曾花了一年半的时间,帮国内的学生代写各种论文。最后,我因这份副业是黑灰色产业、竞争激烈,以及带给我强烈挫败感而退出了这行。
当时,我在一个学术相关的微信群里,刷到了某论文工作室的招人消息。这种广告在地区圈子里的学术群里很常见:招校对、招翻译、招助教……基本都是活多人累,钱少事烦的差事。
一开始,我没把它放在心上,可看到最后,招人的联系人声称自己是某位行业大佬的师兄,我稍微有些动容:这位大佬年纪轻轻就评上了正教授,我也曾与其有过数面之缘,一种莫名的信任油然而生。后来,我托国内同学查了,那位联系人确实是国内某985大学毕业的,便加了微信,开始在派单写单中度过兼职代写生涯的一年半。
这份副业很轻松,绝大多数本科和研究生阶段的学生作业和课程论文,只要对周边资料稍加研读,或是有足够的学术积累都能做出来。比如,我只需要几个小时的工作就可以出稿,而后能拿到数百至上千的报酬,如果是硕论或者博论还能拿到更多。
但可能也因为上手条件太过简单,这行的竞争过于恐怖:同一个工作室的人会因为各种原因抢你的单子,你可能刚看到这个单子,但两秒之内它就归别人了。这行的圈子很小,和你抢单的人可能就是你的同学、学弟,甚至是微信好友。最好的办法是避开他们,在深夜接单写单。
做这份工作,还要应付一些莫名的客户要求。有的客户对自己要完成的论文完全没有定位,还会提出各种外行的要求。我很容易感到挫败,觉得实在“卷”不动了。
另外,工作室所在的群三天两头就会被封,尽管中介或者派单客服想尽各种办法规避,但还是基本无解,最后只能在某书或其他私密办公软件上传稿件。代写本身就很违背学术道德,这样一搞,更容易让人有产生厌惧、危险和违法的感觉。我非常讨厌那种感觉。因此,在春天的最后一个礼拜,我还是退出了这个圈子。假期,我开始了无牵挂地在千叶小酒馆里刷着我的盘子。老实说,这感觉真好。
何心荒
图| 接单群截图
那些做副业吃亏教给我们的
2018年,我刚工作一年左右,存了点小钱,得知投资股票和基金可以赚钱,就在网上花几千块钱,报了基金投资训练营和股票投资训练营。我想着,除了投资收入,掌握多一门“技能”,以后或许也能多一点收入。
然而,到现在我当时报班的几千块钱没赚回来,还往里亏了一些。分析原因,我觉得主要是因为自己没有太多精力去钻研和分析股票市场。
小春喜
做了几次摆摊的副业后,我开始觉得,假如一个人有稳定工作,而且处于事业上升期的话,还是以做好本职工作为先,不要本末倒置。
毕业后,我在上海工作。这个城市生活气息浓厚,市集文化盛行,既有许多艺术展览,也有普通人也能摆摊的市集。
“摆摊”是去年在年轻人中火起来的。我朋友曾在一个市集里,卖自己做的淡水珍珠饰品,收入还不错。我在互联网公司工作,觉得只做大厂女工,挺没意思的,也想去市集里摆个摊尝试一下——想玩,也想搞钱。
2021年国庆,我第一次摆摊。在那之前,我去了义乌传统的商贸城,还有北下朱直播小镇,想观察有没有溢价比较高的商品。选品时,我考虑了首饰和积木花两种,但想到前者已经有很多人在卖,便选择了后一种。
国庆假期第三天,我开始在上海科技馆摆摊卖积木花,卖了四天,收入近1000元,刚够付摊位费,剩下许多货没卖出去。经过总结,我发现市集里,不是卖溢价高的东西就能盈利,也可能因为卖不出去赔本,在那里,人们需要当下就能享受到的东西。另外,摆摊的地址也同样重要。
决定放弃摆摊前,我还摆过三次别的摊子。试过抽奖,也试过卖奶油胶手工品。其中,只有一次,在没有摊位费的情况下,我挣了五百块钱。整体来说,由于疫情原因,以及需要投入大量人力和物力筹备,摆摊赚钱的性价比太低,我和朋友亏了一些钱后选择了放弃。
图| 摊位
今年,我还尝试过做三明治,把它们卖给同事。每个三明治能赚7块钱左右,但从制作到包装的整个准备过程太耗时:我七点半下班,回到家后得折腾到凌晨12点。最终,这个副业我也放弃了。
我周围有许多女性朋友,时常聊起想做副业:比如做自媒体、炒股、炒基金等。我算是其中行动力比较强的,也时常和她们分享自己的经历。经过交流之后知乎副业创业,我们发现,其实小本创业挺难的,那些能把副业做成功的人多是拥有资源,不然很难成功。
可可可可可以
2015年到2016年期间,我在广州工作。当时我上夜班,一周休息三天,工资不高。在一线城市生活,消费水平挺高的,而且当时迷恋买东西,以营造出过着好日子的感觉。
那时微商大行其道,我为了赚钱也开始考虑做这个行当。
我脸皮薄,不敢在自己的微信号上卖东西,便花钱注册了个小号。一开始,我不知道卖什么,便在闲鱼上买了个货源号集合,挨个加了账号,看看他们在卖什么,但发现大多货源价格很高,我没法卖。
后来,我又加了那个卖货源号的人。她卖的是外卖原单,我在她那儿买过一件印着耐克商标的连衣裙,但我去专卖店看过,发现压根就没有这一款。那件衣服我穿了一个夏天,然后丢掉了。
接着,我又开始思考顾客从哪里来。于是加了几个说自己有拓展渠道的人。他们让我花钱注册了一个app,说是在那里可以加到许多陌生人,只是那些人能否通过好友申请,得看我的话术如何。最后,我也没加上几个人。
这么折腾了一圈,在那个用作拓展副业的小号上,加到的都是在做微商生意的人,大多是代购。他们有的是宝妈,卖些自己做的零食,还有卖面膜、卖牙膏的。我看着他们在朋友圈里晒着自己的收入和自己买的车,我突然开始有了一丝怀疑。
后来,我听到一种说法:“赚想赚钱的人的钱”。琢磨了一番后,觉得做微商果然还是得靠“骗”。后来,我便放弃了继续做微商这个副业的想法。那之后,我试过去花市卖花环小夜灯,但只卖出一个,其他货都砸在了手里。
直到我离开了广州,换了工作,才放弃了做副业的想法,开始全力专注在主业工作上。几年过去,我的收入也有了提升。现在,我每次看到在网上大行其道的“副业赚钱”之说,也就笑笑不说话。
Maxine
我在一个三线城市工作,平常工作是早9晚6的节奏,生活挺安逸的。2020年,我喜欢上了玩剧本杀,经常去玩。因为太喜欢它,也尝试做起了剧本杀主持人的兼职。
剧本杀分淡季和旺季。最忙的时候,每周工作日晚上我会带1-3场,周末带3场左右,这个工作量,一个月能拿700元至1500元。
一开始,我很有热情。玩家讨论激烈时,我在旁听着也觉得很有趣,结束后,他们也会和我一起讨论剧本,我还和一些人成为了朋友。
图| 剧本杀本子
但时间长了,我的热情被消磨了许多。一方面是因为熬夜太多,我的身体撑不住。我们都是在晚上开本,最晚的时候,我凌晨四点才到家,第二天还要去上班。另一方面,我发现一些玩家其实目的并不纯粹,他们把它当社交场,还有顾客事后骚扰拼场的女玩家。我是主持人,有时为了业绩,还不得不向顾客推荐烂本,这让我感觉挺无奈的。
断断续续,我坚持做了快两年的兼职,这份原本让我热爱的副业,开始让我处于内耗状态。今年我的本职工作也步入新阶段,我希望更专注于自身的成长。因此,我决定停下。
做这份副业,让我发现人原来真的可以为爱发电。同时,我也看清了一个道理:副业也可以不赚钱,但不能干扰自己正常的工作和生活。也感谢这段经历,我的逻辑思维、口才和应对能力变得更好了。
蘑菇
- END -
本期策划|肖瑶
编辑| 温丽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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